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。
也没追问,只是淡淡一笑:「这里待腻了。」
陆泽庭:「……」
他走了。
不欢而散就是我俩的常态。
我早已习惯。
之后我俩默契地没在医院碰见过。
再见是申请下来那天。
申请很快下来了,我爸妈热情邀请陆泽庭一家去野餐。
整个过程大家都开开心心,唯独陆泽庭好像没什么胃口,冷着脸,一言不发在烤肉。
那一刻,我突然觉得输赢好像没那么重要了。
我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,淡淡道:「死对头,开心吧。现在再也没有人和你争了。」
「你想说的只有这些?」
他的声音很淡,但似乎蕴含着别样的情绪。
我看不懂。
「是啊。」我斩钉截铁。
他没再接话,只是将烤好的羊排剔除骨头后推到我面前。
我愣了一下,他竟然记得我不爱啃骨头?
看着滋滋冒油的羊排,我口水直流。
哪知我刚吃一口,陆泽庭竟然捂着嘴跑了。
我一脸懵逼,没听说他羊排过敏啊?
所以他是真的生病了吗?
看着不远处呕得厉害的男人。
我心里莫名一紧。
终是问出了口。
「陆阿姨,陆泽庭的病很严重吗?」
陆阿姨怔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:「没生病,他……他大概是孕吐。」
陆泽庭孕吐?
替谁?
出于本能,我鬼使神差低头看了一眼尚且平坦的肚子。
我吗?
所以上次他去开止吐药不是给校花,是他自己吃?
突然感觉今天的天特别蓝是怎么回事?
我赶紧拿起一瓶水,打算给陆泽庭送去。
陆阿姨继续说道:「说真的,要不是他死咬没交女朋友,我和他爸都怀疑他这就是在替女朋友孕吐了。」
我刚冒头的欣喜被愤怒代替。
没女朋友?
那校花算啥?
白了眼远处还在干呕的男人。
我默默将水放了回去。
呸,渣男!
晚上陆泽庭顺道送我回去,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。
「到了。」
他语气有些冲,感觉在生气。
可我不记得今天惹过他啊?
世人总误解女人心海底针。
其实吧,男人最是阴晴不定,特别是孕吐的男人。